小儿补肾论（二十五）

观王节齐曰∶小儿无补肾法。盖小儿禀父十十精十十而生，男至十六而肾始充满，既满之后，妄用亏损，则可用十药补之。若受胎之时，禀之不足则无可补，禀之原足，又何待于补耶？呜呼，此言之谬，谬亦甚矣！夫二五之十十精十十，妙合而凝，十十精十十合而形始成，此形即十十精十十也，十十精十十即形也，治十十精十十即所以治形，治形即所以治十十精十十也。第时有国中，则十十精十十有衰盛，故小儿于初生之时，形体虽成而十十精十十气未裕，所以女必十四，男必十六，而后天癸至。天癸既至，十十精十十之将盛也。天癸未至，十十精十十之未盛也。兹以其未盛而遽谓其无十十精十十也可乎？且十十精十十以至十陰十之液，本于十二脏之生化，不过藏之于肾，原非独出于肾也。观《上古天真论》曰∶肾者主水，受五脏六腑之十十精十十而藏之。此十十精十十之所源，其不止于肾也可知矣。王节斋止知在肾而不知在五脏。若谓肾十十精十十未泄不必补肾，则五脏之十十精十十，其有禀赋之亏，人事之伤者。岂因其未泄而总皆不必补耶？夫小儿之十十精十十气未盛，后天之十陰十不足也；父母十之多欲水亏，先天之十陰十不足也。十陰十虚不知治本，又何藉于人为以调其元、赞其化乎？此本原之理，有当深察者如此。

再以小儿之病气论之。凡小儿之病最多者，惟惊风之属。而惊风之作，则必见反张戴眼，斜视十十抽十十搐等证。此其为故，总由筋急而然。盖血不养筋，所以筋急。真十陰十亏损，所以血虚，此非水衰之明验乎？夫肾主五液，而谓血不属肾，吾不信也。肝肾之病同一治，今筋病如此，而欲舍肾水以滋肝木，吾亦不信也。且太十陽十、少十陰十相为表里，其经行于脊背而为目之上网，今以反折戴眼之证偏多见于小儿，而谓非水脏十陰十虚之病，吾更不信也。矧以十陽十邪亢极，十陰十竭则危，脏气受伤，肾穷则死，此天根生息之基，尤于小儿为最切。然则小儿之病，其所关于肾气者非眇，而顾可谓小儿无补肾法耶？决不信！决不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