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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拉图《歌》爱情诗赏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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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古希腊〕柏拉图《歌》爱情诗鉴赏

我把苹果丢给你,你如果对我真心,

就接受苹果,交出你的处女的爱情,

如果你的打算不同,也拿起苹果想想,

要知道你的红颜只有短暂的时光。

(杨宪益 译)

柏拉图(公元前428—公元前347)古希腊三大哲学家之一,西方客观唯心

主义哲学的创始人,和苏格拉底、亚里士多德共同奠定西方文化的哲学基础。他出身雅典贵族,曾游历意大利西西里岛,企图实行他的政治理想。失败后回到雅典,创办学园,四方来学者甚多。在《理想国》、《法律篇》著作中阐述了他的道德、政治和教育理论。柏拉图的主要著作尚有对话《斐多篇》、《巴门尼德篇》、《泰阿泰德篇》、《智者篇》、《蒂迈欧篇》等和书信十三封。

《歌》是一首庄重、独白式的求爱情诗。柏拉图认为人生最重要的任务是照护心灵,使心灵欢悦实现,“心灵的善”。在这里,柏拉图以诗人的激情,哲学家的思考,民歌的单调,谱写了一首语短情深、风格清新、生活气息浓烈的情诗。

诗歌前二行写诗人向少女求爱。古今中外的情诗,都是人们心底的歌。这首诗的文字干净简练,没有冗词赘语,诗人开门见山,一下子切入主题:“我把苹果丢给你,你如果对我真心”。诗人没有想入非非,没有苦苦乞求,而是“你如果对我真心”,真正的爱情总是平等的、相互的。这完全符合诗人的作为哲学家的气质,这是在深思熟虑后做出的。诗歌是表现情感的,诗的艺术,在很大程度上是意象的艺术。在这首诗中,“苹果”是贯串始终的中心意象,“苹果”在诗中是作为传情的信物出现的。诗中的“苹果”既是甜美、红润的苹果;又是诗人的自我形象;更是诗人“爱心”的艺术概括。诗人怀着对少女的强烈冲动,对爱情的执着追求,敞开心灵的窗户,把“苹果”丢给意中人。诗人殷切盼望少女“就接受苹果,交出你的处女的爱情”。诗人没有利用大量篇幅描述少女在他心中的印象,也没有描述诗人渴望得到爱情的心理过程,诗人没有转弯抹角,而是直截了当的向意中人低语求情。这既客观又主观,既公开又隐秘,诗人对意中人的真诚和坦率,可以说是描绘得淋漓尽致,尽管文字显得古老,但对诗人“耿直”性格的刻画,可以说达到了维妙维肖的程度。

诗歌后二行写如果少女拒绝,这时的诗人,并没笼罩在失望和不幸中而不能自拔;更不是抱怨、痛苦、焦急而进退两难。读者强烈地感觉到,诗人将会怎样承受迎面而来的打击,真不晓得他会怎样接受这个现实。经过认真思索,诗人以一种宽容、大度的态度,为心爱人设身处地推心置腹的坦诚相告“也拿起苹果想想,要知道你的红颜只有短暂的时光”。诗人用他的真诚,用他对爱情的专注来影响他心爱的人儿。爱情总是时而和痛苦,时而和遗憾交织在一起,而诗人却别开生面请意中人“也拿起苹果想想,要知道你的红颜只有短暂的时光”,一方面让她体味他深深的爱恋之情;一方面又让她把握住少女红颜的短暂时光。人也像苹果一样,好景不常在,好花不常开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敦请少女对爱情重新做出慎重的抉择。这种对心爱人的高度负责精神,使读者在思想上不能不受到强烈的震撼。这首诗与其说是对爱情的追求,不如说是对人生的体验。

《歌》一诗的成功之处,就在于他把复杂的感情世界,化为生动的景物,做了准确逼真的描写,达到了十分完美,极富艺术感染力,而又不枯燥乏味的境地。他的诗作加起来仅仅四行,却包含那么大的容量,使读者既有无从说起,又难于尽说的感觉。诗歌语言通俗易懂,比喻贴切,暗喻生动,还充满了幽默,表达出不尽之意,不尽之情,十分含蓄,而又富有无穷的暗示和回味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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