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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书房 · 春秋大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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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五)义和团.谁还记得陈天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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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和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伟大的组织,他们义无反顾地抵御外侮、为国分忧,他们的事迹是鼓舞人心的,是可歌可泣的。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读过的两本书,一本是小说,上下册,厚厚的,书名叫《义和拳》,另一本是一套国主义教育系列丛书之一种,是专讲义和的。

可这几年,风气突然变了,有一批海外汉学家的著作纷纷被翻译出版,我手头就有柯文的《历史三调:作为事件、经历和神话的义和》,还有周锡瑞的《义和运动的起源》,居然都在挑战我青少年时代的神圣偶像!于是,我一方面本着兼听则明的态度,一方面持有“选择失明”的法宝,悄悄在朝着心理学家所谓的“认知失谐”的陷阱里跌落,直到有一天,我突然发现义和同时代的著名革命者对义和运动竟然也颇有微辞。这位革命者就是初中课本里的彩人物陈天华,而他的“微辞”恰又记在那部大名鼎鼎的《猛回头》里:

不上两年工夫,出了一个义和。这义和心思是很好的,却有几件大大的不好。不切实本领,靠着那邪术。这邪术乃是小说中一段假故事,哪里靠得住!所以撞着洋人,白白的送了命。兼且不分别好丑,把各国一齐都得罪了,不知各国那也有与我们有仇的,也有与我们无仇的,不分别出来,我们一国哪里敌得许多国住!我们虽然恨洋人得很,也只好做应敌的兵,断不能无故挑衅。说到那围攻公使馆,烧毁天主堂,尤为无识。自古道:“两国相争,不斩来使。”我无故杀他的使臣,这是使他有话说了。我们要杀洋人,当杀那千军万马的洋人,不要杀那一二无用的洋人。若他们的军马来,你就怕他,他们的商人教士,你就要杀害他,这是俗话所谓“谋孤客”,怎么算得威武呢!义和不懂这个道理,所以弄出天大的祸来,把我们中国害得上不上,下不下。义和真真是我们中国的罪人了!

关于义和,晚清的史料笔记多有记载,不过一般来说,那些笔记无不“带有阶级的有色眼镜”,所以聪明人或许是不必认真对待的,但陈天华的话好像就不一样了吧?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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